第72章 質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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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質問
白蘇匆匆走到門口，雨勢太大，她的居家拖鞋也很快都濕了。
她並沒在意，將傘舉過沈安安的頭頂。
“安安，你怎麽回事？快，跟我進屋？”
沈安安身上淋得透透的，休閑套裝都黏在了身上。
王媽聽到動靜過來，也被嚇了一跳。
白蘇說，“我先帶她洗個澡換身衣服。”
“快去，可別感冒了。”
白蘇把沈安安帶到了樓上，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她也沒在意讓沈安安發現她和傅雲臣已經分開睡。
白蘇利落的拿了兩件衣服，拉著沈安安進了衛生間。
“你先洗個澡，有什麽事等你出來了再說。”
沈安安點頭，有些失魂落魄的進了淋浴間。
白蘇就在房間裏等著，想了想，又下樓交代王媽，一會兒將菜再熱一下。
“太太放心，我知道怎麽做。那位小姐，沒事吧？”
“應該沒事。我先上去陪她。”
“好，太太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。”
白蘇折回到樓上，沈安安正好洗完澡出來。
她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，看到白蘇，哭腔都出來了，“蘇蘇……”
白蘇被她嚇了一跳，趕緊過去拉著她坐下，“怎麽了這是？快和我說說。你過來應該給我打個電話，這麽大的雨，你是小孩子嗎？”
“蘇蘇，我懷孕了。”
白蘇驚楞住，“你確定嗎？”
沈安安點頭，“我自己驗過了。然後又讓關姐陪著我去了醫院。就是懷孕了。我太害怕了，所以就來找你了。”
“為什麽害怕？這孩子不是譚總的嗎？”
“當然是敘京的。只是我……關姐說，如果我要生下這個孩子，那後面幾年就別指望工作了。最重要的是，敘京已經有一個兒子，他能不能接受這個孩子。她問我能不能想好當一個單親媽媽。我腦子很亂，只想來見你。”
比起已經存在的婚姻關系，對於沈安安來說，她的確會感到有點害怕。
白蘇說，“你先冷靜下來。懷孕是件好事。我先問你，你和譚總說了嗎？”
沈安安搖頭，“他最近在國外出差。我聽了你的話，現在已經在劇組拍戲了，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。如果我要養胎的話，女主角肯定是要換人的。我肯定要付違約金……”
白蘇打斷沈安安的慌亂，“那些都是其次的。既然孩子是譚總的，你首先要讓他知道。譚總已經離婚，你和譚總在一起，有這個孩子，並沒有妨礙誰的事。現在，你要想清楚的是，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。如果，我只是說如果，譚總不能接受這個小孩，你的打算又是什麽？”
沈安安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白蘇摟著她，輕輕拍了她的背，“那就先不想這些。我們先去吃飯。等下午，我們和譚總聯系，先聽聽他怎麽說。你覺得呢？”
沈安安有了一點主心骨，終於點頭。
下樓的時候，白蘇接到了關姐的電話。估計是聯系不上沈安安也著急了。
白蘇沒接電話，私下給她發了個微信，告知沈安安就在她這邊。
【拜托你照顧好安安，她有什麽想法，我們可以商量。】
白蘇回了個好。
白蘇怕沈安安覺得菜油膩，又讓王媽添了兩道清淡的時蔬。
沈安安胃口不佳，只吃了幾筷子。
白蘇也不勉強她，王媽見狀，已經去給她準備果汁和水果去了。
吃完，兩個人又上了樓。
沈安安有點緊張，“你說萬一敘京他……”
白蘇揶揄，“你先前不是對他很有信心？怎麽這會兒膽小了？”
“他和我說過，不想要小孩。”
“你們討論過這個問題？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沈安安擺手，“就是有一次在床上的時候，套不夠了，我覺得沒事兒，他就很嚴厲的說不能有懷孕的風險。我問他這麽怕有孩子，他反問我難道我想有孩子？我當時也是不服輸，直接說當然不想有。就這樣達成了共識。”
沈安安表情懊惱下來，“我聽了你的勸，要去工作。臨走前一天晚上，和敘京折騰到後半夜，感覺骨頭要散架。然後，你知道的，分了好幾個地方，浴缸陽臺什麽的，總有沒戴的時候。隔天，敘京倒是給我備了避孕藥。但我因為太累了，上了保姆車，一路睡到劇組。一投入工作，這事情就完全忘了，直到……”
譚敘京連避孕藥都準備了，可見是很怕有意外出現的。
也是。他在這個圈子混，投懷送抱的人很多。各個都帶著那種心思的話，他小孩估計足球隊都夠夠的了。
所以現在沈安安的慌亂，其實源自一部分譚敘京堅持不要孩子的決心。
“先打吧，我聽聽他怎麽說。”
沈安安點頭。
她給譚敘京撥過去電話。
每嘟一聲，她的心臟也跟著沈一分。
終於，被接通。
沈安安去看一眼白蘇。白蘇按了一下免提。
“敘京……”
“有事兒？”
“嗯。”沈安安抿一抿唇，說，“我，懷孕了。”
譚敘京的反應很平淡，“醫院檢查過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確定是我的？”
白蘇在旁邊已經血壓上升，這是什麽渣男質問？
“當然是你的。”
譚敘京語調依舊平靜，“安安，我記得我們之間有過約定。”
“我知道。是個意外。我那天太忙了，忘記吃藥了。”
“現在回別墅，一切等我回來再說。我會再安排人照顧你。”
眼見著沈安安要掛電話，白蘇實在忍不住，“譚敘京，你好大的架子。現在懷孕是件小事嗎？還要等著你回來再說。你是在哪個地方買不到機票還是怎麽？”
“原來是傅太太。”
白蘇直接將電話拿過來，說，“我不管你們最終怎麽決定。總之現在你應該回來，好好和安安商量一下。”
“我現在的一個商務談判很重要，還請傅太太見諒。我會盡快趕回來。安安，別胡思亂想，先去別墅，等我回來再說好嗎？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譚敘京率先掛了電話。
白蘇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沈安安的腦門，“沈安安，你以前在我跟前的厲害勁呢？怎麽到了譚敘京跟前，就跟只小貓似的？”
“蘇蘇，我愛上他了。”
沈安安險些哭出來。
她現在是個孕婦，情緒很不穩定，白蘇只好寬慰，“愛上就愛上，只要他是個你值得托付的人。但他這態度……”
白蘇也不好往下說了。
沈安安說，“就先聽他的吧。他做事一向有章法，一定會給我一個合理的安排。我現在也不敢在外跑，萬一被曝出來，可能一發不可收拾。”
“譚敘京要敢欺負你，我絕對不會饒過他。你再吃點東西，等雨停了，我送你過去。還需要帶什麽去那邊嗎？”
“不用。我很多東西都在那邊就沒帶走。”
白蘇恨鐵不成鋼，“你真是戀愛腦。以後你說的豪言壯語，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了。”
沈安安喝了果汁，又吃了點水果。下午還在白蘇這裏睡了一個小時。
誰知道雨停的時候，已經是傍晚。
沈安安一看雨停，便說，“我們走吧。我一直不過去，敘京可能也會擔心。”
“他要是擔心，現在就該飛回來找你。”
“蘇蘇，你應該更能理解他。傅雲臣也不能常陪著你吧？”
“你就使勁幫他說話吧。”
沈安安討好的挽著白蘇的手臂，“我相信他的。等他回來，我們一定會商量好。蘇蘇，你應該祝福我的，我要當媽媽了。”
“我當然會祝福你。除了你的家人，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幸福了。”
沈安安眼圈又紅了。
白蘇失笑，“不煽情了，你個小孕婦，情緒太敏感了。走吧，我送你過去。你要是和譚敘京真的結婚了，喜酒都得多敬我三杯。”
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下樓，現在是五月其實已經有點熱。但剛下過雨，白蘇還是怕沈安安會凍著，找了一間薄外套給她披上。
“蘇蘇，你要是個男的，我還找什麽敘京啊。”
“我要是男的，我才不要你，戀愛腦，太粘人。”
剛走到門口，看到傅雲臣正好關上車門走過來。
傅雲臣視線落在了沈安安身上一瞬，相當於打過招呼，“要出去？”
白蘇點頭，“我送她去譚總那邊。”
譚敘京最近在國外，傅雲臣當然知道。
想來是送到別墅去。
至於哪個別墅，傅雲臣不得而知。他狡兔三窟，落腳點很多。
“我送你們。”傅雲臣又補充，“白天雨下的太大，積水多，你開車不安全。”
白蘇想拒絕的，被沈安安給攔住了，“就讓傅總送吧。傅總多年的老司機，開車穩當。”
估計是因為傅雲臣那一句開車不安全，讓沈安安叛變。
白蘇只能順著她。
兩個人上了傅雲臣的車。
傅雲臣本就不是話多的人，所以路上關於兩姐妹的事情一句也沒問。
車子開進了別墅區，傅雲臣看了一眼周邊，原來這是譚敘京給沈安安安排的地方。
“我送她進去，你在這等我一會兒。”
那是譚敘京金屋藏嬌的地方，傅雲臣也懶得進去。
他點頭，“當心地上濕滑。”
白蘇一聽這話，連忙將沈安安扶了。
兩個人到了別墅跟前，發現大門進不去。
沈安安只好喊了一聲，“張姐……”
張姐從裏面匆匆出來，“是沈小姐回來了？快進來吧。”
張姐打開了門。
沈安安不解問，“密碼改了嗎？”
“嗯，怕不安全。”
“是敘京讓你換的嗎？”
“是我讓換的。”
從別墅客廳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，看著年紀也就四十上下。一身高定套裝，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，妝容也十分精致得體。
白蘇一眼就覺得她一定是大家閨秀，身上的氣質是沒法用外在包裝起來的。
“你是誰？”沈安安看著她。
女人也只是走到屋檐下，不再往前，大概是忌憚下了臺階，有雨水。她的小羊皮高跟鞋，可不經沾水。
“你們先進來水吧，這樣站著說話多不好。”
她一派這個家女主人的架勢。
沈安安也覺到了，雖然有些不舒服，但還是忍了。
她準備換鞋，發現那些居家拖鞋都不見了。
“我的東西呢？”
女人說，“我叫人都扔了。沈小姐先別急，有些事情我一會兒都和你解釋清楚。也別換鞋了，一會兒家裏要來一次大掃除的。”
沈安安大概要證明自己才是這個地方的女主人，拉著白蘇坐下，“蘇蘇，我讓張姐給你倒杯水。”
“你別忙活了。要不你上樓去休息吧，我把你送回來，我也該走了。”
她也不好讓傅雲臣等久。
沈安安突然想起來，問女人，“敘京說找個人照顧我，你是他安排來的保姆？”
女人溫婉一笑，說，“我的確是敘京請來照顧你的人。但我不是保姆。我是不是還沒自我介紹？沈小姐，傅太太，我叫顧佳玲。”
“譚敘京的前妻。”
“什麽？”沈安安驚得站起來。
白蘇忙拉了拉她，讓她坐下。
沈安安還是震驚不已，“敘京怎麽會讓你來照顧我？”
顧佳玲在單人沙發上坐下，雙腿並攏，雙手放在腿上，說，“別人來，敘京也不放心。你說呢？傅太太。”
白蘇方才聽她叫傅太太，已經十分震驚。
她記得自己來，並沒有自我介紹，是傅雲臣的妻子。
顧佳玲說，“傅太太不必吃驚。我們見過的，大約是傅太太對我沒有印象了。只是一個慈善晚宴，我對一個藏品有些興趣，便讓敘京帶我去了。那時候和傅太太打過照面，倒沒說多少話。但傅太太氣質出眾，又美艷驚人，我看了一眼就沒忘記。後來在一眾太太們跟前，也常提起你。”
沈安安或許聽不出什麽。
但白蘇了解。
她雖然不常和那些太太們在一起玩。但因為傅雲臣的關系，她其實也一直有接觸。那些太太們其實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。最看不上的就是沈安安這類單靠美貌上位的人。
她其實是在說沈安安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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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蘇匆匆走到門口，雨勢太大，她的居家拖鞋也很快都濕了。
她並沒在意，將傘舉過沈安安的頭頂。
“安安，你怎麽回事？快，跟我進屋？”
沈安安身上淋得透透的，休閑套裝都黏在了身上。
王媽聽到動靜過來，也被嚇了一跳。
白蘇說，“我先帶她洗個澡換身衣服。”
“快去，可別感冒了。”
白蘇把沈安安帶到了樓上，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她也沒在意讓沈安安發現她和傅雲臣已經分開睡。
白蘇利落的拿了兩件衣服，拉著沈安安進了衛生間。
“你先洗個澡，有什麽事等你出來了再說。”
沈安安點頭，有些失魂落魄的進了淋浴間。
白蘇就在房間裏等著，想了想，又下樓交代王媽，一會兒將菜再熱一下。
“太太放心，我知道怎麽做。那位小姐，沒事吧？”
“應該沒事。我先上去陪她。”
“好，太太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。”
白蘇折回到樓上，沈安安正好洗完澡出來。
她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，看到白蘇，哭腔都出來了，“蘇蘇……”
白蘇被她嚇了一跳，趕緊過去拉著她坐下，“怎麽了這是？快和我說說。你過來應該給我打個電話，這麽大的雨，你是小孩子嗎？”
“蘇蘇，我懷孕了。”
白蘇驚楞住，“你確定嗎？”
沈安安點頭，“我自己驗過了。然後又讓關姐陪著我去了醫院。就是懷孕了。我太害怕了，所以就來找你了。”
“為什麽害怕？這孩子不是譚總的嗎？”
“當然是敘京的。只是我……關姐說，如果我要生下這個孩子，那後面幾年就別指望工作了。最重要的是，敘京已經有一個兒子，他能不能接受這個孩子。她問我能不能想好當一個單親媽媽。我腦子很亂，只想來見你。”
比起已經存在的婚姻關系，對於沈安安來說，她的確會感到有點害怕。
白蘇說，“你先冷靜下來。懷孕是件好事。我先問你，你和譚總說了嗎？”
沈安安搖頭，“他最近在國外出差。我聽了你的話，現在已經在劇組拍戲了，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。如果我要養胎的話，女主角肯定是要換人的。我肯定要付違約金……”
白蘇打斷沈安安的慌亂，“那些都是其次的。既然孩子是譚總的，你首先要讓他知道。譚總已經離婚，你和譚總在一起，有這個孩子，並沒有妨礙誰的事。現在，你要想清楚的是，你想不想要這個孩子。如果，我只是說如果，譚總不能接受這個小孩，你的打算又是什麽？”
沈安安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我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白蘇摟著她，輕輕拍了她的背，“那就先不想這些。我們先去吃飯。等下午，我們和譚總聯系，先聽聽他怎麽說。你覺得呢？”
沈安安有了一點主心骨，終於點頭。
下樓的時候，白蘇接到了關姐的電話。估計是聯系不上沈安安也著急了。
白蘇沒接電話，私下給她發了個微信，告知沈安安就在她這邊。
【拜托你照顧好安安，她有什麽想法，我們可以商量。】
白蘇回了個好。
白蘇怕沈安安覺得菜油膩，又讓王媽添了兩道清淡的時蔬。
沈安安胃口不佳，只吃了幾筷子。
白蘇也不勉強她，王媽見狀，已經去給她準備果汁和水果去了。
吃完，兩個人又上了樓。
沈安安有點緊張，“你說萬一敘京他……”
白蘇揶揄，“你先前不是對他很有信心？怎麽這會兒膽小了？”
“他和我說過，不想要小孩。”
“你們討論過這個問題？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沈安安擺手，“就是有一次在床上的時候，套不夠了，我覺得沒事兒，他就很嚴厲的說不能有懷孕的風險。我問他這麽怕有孩子，他反問我難道我想有孩子？我當時也是不服輸，直接說當然不想有。就這樣達成了共識。”
沈安安表情懊惱下來，“我聽了你的勸，要去工作。臨走前一天晚上，和敘京折騰到後半夜，感覺骨頭要散架。然後，你知道的，分了好幾個地方，浴缸陽臺什麽的，總有沒戴的時候。隔天，敘京倒是給我備了避孕藥。但我因為太累了，上了保姆車，一路睡到劇組。一投入工作，這事情就完全忘了，直到……”
譚敘京連避孕藥都準備了，可見是很怕有意外出現的。
也是。他在這個圈子混，投懷送抱的人很多。各個都帶著那種心思的話，他小孩估計足球隊都夠夠的了。
所以現在沈安安的慌亂，其實源自一部分譚敘京堅持不要孩子的決心。
“先打吧，我聽聽他怎麽說。”
沈安安點頭。
她給譚敘京撥過去電話。
每嘟一聲，她的心臟也跟著沈一分。
終於，被接通。
沈安安去看一眼白蘇。白蘇按了一下免提。
“敘京……”
“有事兒？”
“嗯。”沈安安抿一抿唇，說，“我，懷孕了。”
譚敘京的反應很平淡，“醫院檢查過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確定是我的？”
白蘇在旁邊已經血壓上升，這是什麽渣男質問？
“當然是你的。”
譚敘京語調依舊平靜，“安安，我記得我們之間有過約定。”
“我知道。是個意外。我那天太忙了，忘記吃藥了。”
“現在回別墅，一切等我回來再說。我會再安排人照顧你。”
眼見著沈安安要掛電話，白蘇實在忍不住，“譚敘京，你好大的架子。現在懷孕是件小事嗎？還要等著你回來再說。你是在哪個地方買不到機票還是怎麽？”
“原來是傅太太。”
白蘇直接將電話拿過來，說，“我不管你們最終怎麽決定。總之現在你應該回來，好好和安安商量一下。”
“我現在的一個商務談判很重要，還請傅太太見諒。我會盡快趕回來。安安，別胡思亂想，先去別墅，等我回來再說好嗎？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譚敘京率先掛了電話。
白蘇忍不住用手戳了一下沈安安的腦門，“沈安安，你以前在我跟前的厲害勁呢？怎麽到了譚敘京跟前，就跟只小貓似的？”
“蘇蘇，我愛上他了。”
沈安安險些哭出來。
她現在是個孕婦，情緒很不穩定，白蘇只好寬慰，“愛上就愛上，只要他是個你值得托付的人。但他這態度……”
白蘇也不好往下說了。
沈安安說，“就先聽他的吧。他做事一向有章法，一定會給我一個合理的安排。我現在也不敢在外跑，萬一被曝出來，可能一發不可收拾。”
“譚敘京要敢欺負你，我絕對不會饒過他。你再吃點東西，等雨停了，我送你過去。還需要帶什麽去那邊嗎？”
“不用。我很多東西都在那邊就沒帶走。”
白蘇恨鐵不成鋼，“你真是戀愛腦。以後你說的豪言壯語，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了。”
沈安安喝了果汁，又吃了點水果。下午還在白蘇這裏睡了一個小時。
誰知道雨停的時候，已經是傍晚。
沈安安一看雨停，便說，“我們走吧。我一直不過去，敘京可能也會擔心。”
“他要是擔心，現在就該飛回來找你。”
“蘇蘇，你應該更能理解他。傅雲臣也不能常陪著你吧？”
“你就使勁幫他說話吧。”
沈安安討好的挽著白蘇的手臂，“我相信他的。等他回來，我們一定會商量好。蘇蘇，你應該祝福我的，我要當媽媽了。”
“我當然會祝福你。除了你的家人，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幸福了。”
沈安安眼圈又紅了。
白蘇失笑，“不煽情了，你個小孕婦，情緒太敏感了。走吧，我送你過去。你要是和譚敘京真的結婚了，喜酒都得多敬我三杯。”
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下樓，現在是五月其實已經有點熱。但剛下過雨，白蘇還是怕沈安安會凍著，找了一間薄外套給她披上。
“蘇蘇，你要是個男的，我還找什麽敘京啊。”
“我要是男的，我才不要你，戀愛腦，太粘人。”
剛走到門口，看到傅雲臣正好關上車門走過來。
傅雲臣視線落在了沈安安身上一瞬，相當於打過招呼，“要出去？”
白蘇點頭，“我送她去譚總那邊。”
譚敘京最近在國外，傅雲臣當然知道。
想來是送到別墅去。
至於哪個別墅，傅雲臣不得而知。他狡兔三窟，落腳點很多。
“我送你們。”傅雲臣又補充，“白天雨下的太大，積水多，你開車不安全。”
白蘇想拒絕的，被沈安安給攔住了，“就讓傅總送吧。傅總多年的老司機，開車穩當。”
估計是因為傅雲臣那一句開車不安全，讓沈安安叛變。
白蘇只能順著她。
兩個人上了傅雲臣的車。
傅雲臣本就不是話多的人，所以路上關於兩姐妹的事情一句也沒問。
車子開進了別墅區，傅雲臣看了一眼周邊，原來這是譚敘京給沈安安安排的地方。
“我送她進去，你在這等我一會兒。”
那是譚敘京金屋藏嬌的地方，傅雲臣也懶得進去。
他點頭，“當心地上濕滑。”
白蘇一聽這話，連忙將沈安安扶了。
兩個人到了別墅跟前，發現大門進不去。
沈安安只好喊了一聲，“張姐……”
張姐從裏面匆匆出來，“是沈小姐回來了？快進來吧。”
張姐打開了門。
沈安安不解問，“密碼改了嗎？”
“嗯，怕不安全。”
“是敘京讓你換的嗎？”
“是我讓換的。”
從別墅客廳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，看著年紀也就四十上下。一身高定套裝，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茍，妝容也十分精致得體。
白蘇一眼就覺得她一定是大家閨秀，身上的氣質是沒法用外在包裝起來的。
“你是誰？”沈安安看著她。
女人也只是走到屋檐下，不再往前，大概是忌憚下了臺階，有雨水。她的小羊皮高跟鞋，可不經沾水。
“你們先進來水吧，這樣站著說話多不好。”
她一派這個家女主人的架勢。
沈安安也覺到了，雖然有些不舒服，但還是忍了。
她準備換鞋，發現那些居家拖鞋都不見了。
“我的東西呢？”
女人說，“我叫人都扔了。沈小姐先別急，有些事情我一會兒都和你解釋清楚。也別換鞋了，一會兒家裏要來一次大掃除的。”
沈安安大概要證明自己才是這個地方的女主人，拉著白蘇坐下，“蘇蘇，我讓張姐給你倒杯水。”
“你別忙活了。要不你上樓去休息吧，我把你送回來，我也該走了。”
她也不好讓傅雲臣等久。
沈安安突然想起來，問女人，“敘京說找個人照顧我，你是他安排來的保姆？”
女人溫婉一笑，說，“我的確是敘京請來照顧你的人。但我不是保姆。我是不是還沒自我介紹？沈小姐，傅太太，我叫顧佳玲。”
“譚敘京的前妻。”
“什麽？”沈安安驚得站起來。
白蘇忙拉了拉她，讓她坐下。
沈安安還是震驚不已，“敘京怎麽會讓你來照顧我？”
顧佳玲在單人沙發上坐下，雙腿並攏，雙手放在腿上，說，“別人來，敘京也不放心。你說呢？傅太太。”
白蘇方才聽她叫傅太太，已經十分震驚。
她記得自己來，並沒有自我介紹，是傅雲臣的妻子。
顧佳玲說，“傅太太不必吃驚。我們見過的，大約是傅太太對我沒有印象了。只是一個慈善晚宴，我對一個藏品有些興趣，便讓敘京帶我去了。那時候和傅太太打過照面，倒沒說多少話。但傅太太氣質出眾，又美艷驚人，我看了一眼就沒忘記。後來在一眾太太們跟前，也常提起你。”
沈安安或許聽不出什麽。
但白蘇了解。
她雖然不常和那些太太們在一起玩。但因為傅雲臣的關系，她其實也一直有接觸。那些太太們其實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。最看不上的就是沈安安這類單靠美貌上位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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